一个行为生态学家的足迹 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1809年2月12日英国诞生了一个影响世界的博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查理·达尔文，他的《物种起源》一书是科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标志着新的科学物种进化论的正式问世。达尔文用大量的事实和丰富的材料说明了生物界普遍存在着变异现象且具有遗传性。有两个基本的进化的类型：人类通过“人工选择”可以培育产生新的物种；在自然界，通过“自然选择”可以产生新的物种。 “自然选择”和“生存竞争”是进化论的核心。这个思想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有严复通过在翻译赫胥黎《天演论》的序言中总结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八个字让饱受外国欺辱的中国人掀起了维新变法运动。世界历史上有许多科学家都为进化论作出了贡献，英国的赫胥黎、德国的海克、法国的左拉和美国的爱莎·葛雷等为首的进步学者和正直的科学家都一直在捍卫着达尔文的进化论。在我身边也有为进化论的普及在做着许多人无法理解的事业，今天我介绍一位我熟悉行为生态学家成长的足迹。        齐鲁大地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它从春秋时代就有了著名的圣人“孔子”，以后如春笋般地出现了“孟子”、李清照等这些中国历史上光彩夺目的人物。生活在这块肥沃的沃土上的人们有着中国人特有的文化气息，甚至在沿海的农村中也都沐浴着儒家的思想。这位大侠式的才子就是在这个看似贫瘠土地却思想丰富的胶东半岛农村成长起来了。据说，他当初上学的起点是因为一直照看他的姐姐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龄，父母为了让姐姐继续照看他，就决定姐弟俩一同走进学堂。虽然他比姐姐小几岁但是学习的内容却是一样的，与姐姐不同的是大侠才子在做两位数的算术题时基本靠猜填得数，这就决定了他以后超常的“猜”和“估”的能力。时间很快到了他该考大学的时候，与姐姐同时进入考场，但是高考的分数却比姐姐高，因此大侠在没有人的照看下来到了省会城市，走进了大学校门，成了某大学生物系中年龄和个头都是很小的大学生。我想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然选择”在他身上慢慢进行着，进化论在他心里慢慢渗透着。大学的生活对他是绚丽多彩的，以前由于在农村缺少游戏材料，使他的娱乐只限于泥土、石块、树枝和一些遥远的想象中。大学里丰富多彩的棋牌让这个头脑反应迅速且接受能力特强的他成为了许多同学的老师，至今有些他的大学同学对于大侠记忆还是他作为他们棋牌的老师。其中还不乏女弟子。四年的大学生活在快快乐乐、懵懵懂懂中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毕业的时间，未来如何他也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时大学同学中有一位长他几岁的老乡要考研究生，希望他也报考，再与他同学几年。就这样他也就跟着报考了。为了能两人同时考取同一单位，他们分别报考了西北某研究所的不同专业，他选择了动物行为生态专业。        假如说大学生活还是他“进化”中的幼年，那么研究生的生活经历就是他的青春期阶段。导师在他入学之后就发现了他的英语天赋，于是在一年基础课的学习完成之后马上就安排他承担了国际合作的任务。首先和日本行为学教授的合作，这是他*一次接触到动物行为学，任务是昼夜在野外观察一种长得象老鼠的小兔子（又叫鼠兔）的行为活动规律。在空旷的西北草原上，夜晚远处时时传来野狼的吼叫声，近出又不时有藏獒的喘息声陪伴在身边。这时的他身穿灰色的厚重的雨衣，头戴西部牛仔帽，真正是草原上的大侠。在辽阔的旷野里，在静谧的黑夜里，忍受着白天中午那饥饿的蚊群的叮咬，耐受着夜晚草原上的孤单和恐惧、寒冷和饥饿，在认真地追踪着这种小动物地活动。这段经历也让这个仍需要家人关照年轻人，慢慢体会到了进化论地精髓。当年的达尔文随“贝格尔号”的科学考察也有一些惊心动魄的经历让后人赞叹。同样，在这个观察过程中，这个才子也有一些轶事产生。记得他通过各种艰难地途径，终于借到了一架照相机。八十年代初期，照相机这种洋玩艺不是谁都能玩的。来自农村的他平生*一次接触照相机，他幻想着抓拍那些草原小精灵的美好瞬间和草原那美丽的景色。在一个寒冷的日子里，草原上刚降了一场雪。西北高原上的雪是不会长久存积的，他想抓住这个时机拍一些鼠兔活动的情况。在风景如画的草原上，他抓拍了一个整天，时而跪在雪地里，时而爬在灌丛中，有时一个镜头需要等待几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满载而归地他心里特别的兴奋。回到宿舍，也顾不上吃饭。等大家吃完晚饭回来时，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都很关切地问询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说白忙活了一天，太可惜了，好多好多的珍贵镜头没有了。大家还在长二和尚，他给大家描述了一个让人觉得这个大侠是那么得可爱。大家问他怎么知道照片没有拍好，他说他刚把胶卷拉出来看了，照片上一片黑，什么也没有。他的这个轶事朋友们多年之后还常常提起，自然每次都会笑声不断。有了跟日本教授得合作经验后，他又参加了与美国科学家的合作考察，这次也是观察一种鼠兔的活动规律（据说有二十多种鼠兔呢）。听说在一次考察傍晚收工的时候，考察车陷在草地里了，他主动提出到当地老乡的帐篷里借把铁锹。大家知道，草原上是没有边际的，看着很近的地方，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就这样他朝着一个帐篷走去，越走越远，渐渐天黑了，还没有走近那帐篷。这时他也渐渐害怕起来，远处又传来狼吼声。在那寂静黑暗的空旷草原上，他迷失方向了。他首先摸索着捡地上的小石子，用毛巾将脖子围了个圈，然后塞满了石子，以防备野狼的袭击。狼这种食肉动物，一般是先攻击猎物的喉部。他在黑暗中默默祈祷着，摸索着，深一步，浅一步，游荡在大西北的草原夜色中。据说后来连美国学者都着急了，将所有的考察车开出去，打开所有的车灯，在草原上扫荡般寻找他，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找到他。这段经历不知对他有什么影响，我至今一回忆起，心里还是不寒而粟，眼睛湿润。我后来在读《狼图腾》开头的一幕时，感觉此时此景的大侠与小说中的陈阵一样变成了“一个灵魂出窍的躯壳、一具虚空的肉身遗体”的感受是一样的。这些科学研究的经历让这个步入行为生态学领域的学子有了许多不同的思想和火花，他的“行为表现”与常人也开始不同了。首先衣着打扮走在了时代的前面，一头的长发散落到肩，自然这对于当时还比较保守的人们是很难理解的。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形象与现在的台湾歌星周杰伦有些相似（希望他不见怪这样比喻），如果我晚生十年肯定也是当年大侠的粉丝。此时他的性格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其实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曾说“性格决定命运”，大侠的命运也在悄悄发生变化。他不甘心于传统之中，他有思想、有个性，他开始思考人生以及人类和动物行为的某些本质性的东西。这匹千里马开始翱翔在进化论的旷野里，他的思想在《聪明的猪》中开始萌芽，他认为人类误解了猪的内涵，猪是聪明的，它的聪明在于温顺，温顺的猪让自己的种群没有被人类灭绝，而凶悍的东北虎笨拙地让现在醒悟的人很难找到它的踪迹。在当时许多人追求名利和学位，为生存和生活竞争和奔波时，他的旷世名作《美丽的土鸡》横空问世，他把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部著作中运用得炉火纯青，他的语言很犀利严酷，他将一些富人得进化总结为：“（这些人）进化到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基本东西就是生殖器和消化道。”听起来粗俗但是灰色幽默，耐人寻味。仔细想想，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些人除了吃，还干什么呢。社会进化思想的逐渐成熟和完善，大侠的思想领域又进行了新的拓展，在他的随笔中他将社会问题、经济发展与进化论有机结合，使达尔文永远不会想到他的进化论在当今中国这位年轻学者身上得到如此的发展。说到经济，你们不会想到，他曾在拉斯维加斯改写了多年老虎机的记录（那可不是赌，只是小试身手），他利用自学的计算机知识编写的股票分析程序，使得许多人跟着他买股票，甚至干脆将钞票交给他让他帮助炒股。他自己编写的计算机小游戏也使一些人着迷和赞赏。        历史的车轮旋转了二十多年，大侠的生活也随着地域环境的改变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由于工作的缘故多了些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依旧不改的是他那独特的性格和幽默的话语。很怀念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关心他今天的生活。我会永远祝福他！